婆婆却指着我鼻子大骂。
你自己怀不上种，就用这种下作手段嫁祸我儿子?
然而，老公确诊为重度弱精症。
试管失败，婆婆眼底闪过精光。
妈会安排好一切，你早晚会有自己的孩子。
直到大伯哥侵犯我
我才知道——
她所谓的安排，竟是让我借大伯哥的种
1
夜里，我发现身下的床单是湿的。
我推了推躺在身边的男人: 老公醒醒快醒醒
陆晏秋迷迷瞪瞪睁开眼睛: 大半夜的，干嘛?
你是不是尿床了?
胡说什么
我用手指了指他身下。
当他的视线落在那片水渍上时，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。
可……可能是天太热，出汗……
砰
卧室门被一股蛮力粗暴地撞开。
婆婆走了进来。
自从她跟我们住到一起，我和陆晏秋有点风吹草动，她就会推门而入。
大晚上不睡觉，你们干嘛?
我硬着头皮解释: 妈，晏秋他……
好像尿床了，我担心他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……
婆婆用那双三角眼恶狠狠地剜着我。
我儿子从小到大都没尿过床
她突然凑近我: 说是不是你搞的鬼
是不是你半夜偷偷倒水了?啊?
我简直要被这离谱的指控气笑了。
妈，您讲点道理，我为什么要这么做?
为什么?
婆婆从鼻腔里挤出两声冷笑，手指几乎戳到我鼻子上。
结婚大半年了，你怀不上种，就用这种下作手段嫁祸我儿子?
老天爷，竟然会有这种奇葩脑回路的婆婆。
她有没有一点生理常识?
怀孕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，怀不上说不定是陆晏秋的问题。
这句话像捅了马蜂窝。
婆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。
我儿子怎么可能有问题?他从小到大连感冒都很少。
你明天就去医院检查。
要是你的问题，立刻离婚
我们陆家不能绝后
去就去。
这口不孕不育的巨锅，我林晚棠不背
既然去检查，那两个人都去，看看到底是谁的问题。
为了陆家的后代着想，建议你听从我的建议。
婆婆被我噎得一滞。
查都查我看你这小贱人的嘴还能硬到几时
2
翌日，医院生殖科。
我的各项指标都非常健康。
然而，陆晏秋脸色灰败，眼眶通红，脚步虚浮地挪了过来。
妈……他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，医生说……说我压力太大……得了弱精症……
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，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。
前两天的尿床可能也和压力大有关系……
什么?
婆婆尖利的嗓音都劈了叉。
我几步上前，从他手里接过报告。
白纸黑字，清晰得刺眼:
连续三次精液离心后沉渣镜检活动精子数量极少。
临床诊断为: 重度少弱精子症。
婆婆的肩膀瞬间塌陷下来，眼中毫无光彩。
医生，那怎么办?我们陆家不能绝后呀
医生推了推眼镜，目光转向一直沉默的我。
既然您儿媳妇的生育功能是健全的，可以考虑做试管。
现在技术很成熟，理论上，还是有一定成功机会的。
这话像是一剂灵丹妙药，婆婆立马又恢复了神采。
好好好做马上就做试管
3
试管的过程，难熬又残酷。
冰冷的医院走廊成了我最熟悉的地方。
隔几天我就要去医院接受检查和治疗。
激素针头刺入小腹，促排药将我的肚子撑得硬如石头。
取卵的疼痛更是刻骨铭心。
每一次失败的结果出来，婆婆那张脸就阴沉一分。
看我的眼神，也从最初的救命稻草，渐渐变成了没用的废物。
一年半的时间，四次移植，四次满怀希望后的彻底心碎。
当最后一次护士用毫无波澜的声音通知我HCG 阴性，未着床时，我靠在冰冷的医院墙壁上。
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。
预想中的狂风暴雨没有到来。
婆婆那张布满沟壑的脸上，竟然缓缓地扯开一个极其诡异的笑。
她伸出手，安抚性地拍了拍旁边同样失魂落魄的陆晏秋。
儿啊，别怕。
这都不算事儿。
她浑浊的眼珠斜斜地扫过我。
妈跟你保证，你早晚会有自己的亲骨肉
妈会给你安排好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安排?
安排什么?
怎么安排?
4
晚上吃完饭，婆婆那双略显粗糙的手就覆上了我的手背。
晚棠啊，她的声音刻意放得又轻又柔，甚至挤出了一丝亲昵。
过两天，就是妈的六十大寿了。
我想着，把晏春从疗养院接回来。
咱们一家人，热热闹闹给我过个寿。
我看着她那张强作平静、眼底却暗流汹涌的脸，心里微微不安。
妈，接大哥回来是大事，家里也没有专业的护理设备和人员……
要不……等晏秋回来，我和他仔细商量商量，看怎么安排更稳妥?
婆婆脸上的柔和像被戳破的气球，唰地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哼商量?这点小事还要商量?
我看你就是嫌麻烦，不想接晏春回来
5
夜深人静，我靠在陆晏秋怀里。
晏秋，妈想把大哥从疗养院接回来住几天，给她过六十大寿。
你怎么看?
陆晏秋抚摸我头发的手微微一顿。
他沉默了几秒，搂着我的手臂收紧了些，带着一声叹息。
我们家的情况比较复杂。
大哥生下来几个月，就慢慢发觉不对劲——不哭不笑，眼神呆滞。
妈抱着他跑遍了大小医院，最后确诊是重度脑瘫。
治不好……
他的声音有些发涩: 我爸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我妈身上。
说她怀孕的时候没注意导致大哥脑瘫，说她命不好克子……
天天不是打就是骂，家里没一天安生日子。
我妈为了给陆家留个正常的香火，硬是咬着牙，在我爸的拳头底下又怀了我。
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，似乎在压抑着什么。
我出生的第二天，我爸喝得烂醉过马路，被车……
他深吸一口气: 我爸走了，留下一个傻儿子和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。
还有一堆指指点点的闲话……
我妈一个人，硬是把我们哥俩拉扯大，又拼了命供我读书。
她这辈子，没过过一天舒心日子。
他低下头，温热的唇轻轻印在我的额角，带着恳求。
晚棠，我现在有能力了，只想让她老人家高兴点。
六十大寿，她唯一的愿望就是一家人在一起。
我知道接大哥回来会给你添麻烦……
看在我的面子上，就接大哥回来住几天，让她开开心心过个生日。
好吗?
昏黄的灯光下，他眼底的疲惫和对母亲的心疼那么清晰。
听着他讲述的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。
即使婆婆平日对我百般挑剔、刻薄寡恩。
此刻我的心也像被泡在酸水里，泛起一阵阵不忍。
我点了点头: 好，你明天就去接大哥回来吧。
陆晏秋如释重负，用力抱紧我，下巴抵着我的发顶，低低地说:
晚棠，谢谢你。
6
六十大寿结束，婆婆端着一杯温好的牛奶从厨房走出来。
脸上是难得的慈祥。
晚棠，多谢你帮我张罗生日，我很开心。
累坏了吧?
来，喝了我特意给你准备的牛奶，早点去睡觉。
我其实乳糖不耐受，也受不了那股腥味。
但是看着婆婆殷切的眼神，盛情难却。
我接过杯子，一口气将牛奶全部喝了下去。
谢谢妈。
好了，杯子给我吧，早点去休息。
婆婆满意地点点头，眼神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。
7
我推开卧室门，看到陆晏秋在换衣服。
老公，这么晚了，你还要出去?
陆晏秋听到我的声音，脸色有几分不自然。
公司临时有点事，我得去一趟。
你不用等我，早点休息吧。
我没有多想，点点头。
那你快去吧，不要太累。
结束晚的话就在公司休息，不用来回奔波。
已经走到卧室门口的陆晏秋，又折返回来。
将我牢牢抱在怀里，吻了吻我的脸颊。
老婆，我爱你
他深深看我一眼，似有很多不舍。
8
胃里一阵翻江倒海，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
乳糖不耐受的体质，加上今天心绪不宁、喝得太急。
刚刚灌下去的那杯牛奶混合着胃酸，全部吐了出来。
我拖着虚弱的步伐回到卧室，几乎是沾枕头的瞬间，意识就沉入了无边的黑暗。
我做了一个混乱而沉重的梦。
梦里，时间倒流回我和陆晏秋的新婚夜。
红烛摇曳，他眼神炽热，大手急切地撕扯着我的睡衣。
他个头又高，身子又沉。
我像条离水的鱼，被他压得几乎喘不上气来。
窒息般的压迫在梦中达到顶点，我猛地一挣，惊醒了
视野中，一个黑色的头压在我胸口。
我以为是陆晏秋。
老公，不要，我好累，真的不行……
身上的黑影毫无反应，动作甚至更加放肆。
我声音颤抖着继续叫道: 老公?老公
身上的黑影似乎被我的声音打扰，动作顿了一下。
然后，他缓缓地抬起头。
冲我嘿嘿一笑。
弟弟老婆，我在给你脱衣服。
一张放大的、痴肥而呆滞的脸
口水正从他歪斜的嘴角淌下，滴落在我的颈窝里。
温热，粘腻
是老公那个痴呆的大哥——陆晏春
他怎么趴在我身上?
9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