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——咳……”陆轩的咳嗽声突然变得急促，万生一脸色一白，立刻收了势冲过去，掌心虚虚护在师父后背，声音里满是自责：“师父！
是我不好，刚才太投入，真气没收住……”陆轩摆了摆手，好不容易顺过气，却突然朗声笑起来，拍着他的胳膊道：“傻小子，这有什么好自责的？”
他眼里的激赏几乎要溢出来，“这才是《至阳神功》该有的样子！
刚猛无俦，不愧是我陆轩的徒弟！”
万生一怔了怔，随即脸上绽开少年气的笑。
师父己经很久没这样开怀过了，连带着他胸腔里也暖融融的：“能做您的徒弟，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。”
陆轩笑了好一会儿，气息渐渐平缓，眼底浮起一丝倦意：“我有点乏了，想歇会儿。
你下山一趟，买坛好酒，再带些我爱吃的酱牛肉回来。”
“哎！”
万生一立刻应下，转身就往外跑，“师父您等着，我快去快回！”
脚步声渐远，洞穴里重归寂静。
陆轩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去，猛地捂住嘴，一口暗红的血喷在掌心。
他望着那抹刺目的红，眼神渐渐涣散，喃喃道：“小子……师父陪不了你了……”他颤抖着从怀中摸出个牛皮信封，轻轻放在身侧。
那是他早就写好的话，字字句句都藏着放不下的牵挂。
最后望了一眼洞口的方向，仿佛能穿透山石，看到那个奔跑的少年背影。
陆轩缓缓闭上眼，嘴角带着一丝安详的笑意，再没了呼吸。
“师父！
我回来了！
您看我买了……”万生一的声音在洞口戛然而止。
洞穴里静得可怕。
陆轩盘腿坐在草榻上，头微微垂着，胸口和嘴角的血迹在昏暗里泛着黑。
“啪嗒——”买来的东西摔在地上。
万生一僵在原地，瞳孔缩成针尖，好半天才踉跄着扑过去，“噗通”跪在榻前。
“师父……”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，像被冻住的弦，“您醒醒……别吓我……”他伸手去探师父的鼻息，指尖触到的只有一片冰凉。
“师……”那个“父”字卡在喉咙里，碎成了齑粉。
十六岁的少年猛地弓下身子，肩膀剧烈地颤抖，却发不出一声完整的哭嚎，只有压抑的呜咽从齿缝里挤出来，像受伤的小兽在舔舐血淋淋的伤口。
第二天清晨，第一缕光钻进洞穴，照在万生一脸上。
他靠着青石台，头枕在师父的腿上，眼睛干涩得像被风沙磨过，再流不出一滴泪。
洞顶的水珠砸在手背上，他只是眨了眨眼，连指尖都没动——哭了整夜，连痛觉都变得迟钝了。
一阵风卷进来，吹得那个牛皮信封簌簌作响，缓缓飘落在他面前。
信封边角沾着暗红的血。
万生一的眼珠终于动了。
他像捧着稀世珍宝般捡起信封，指尖抖得几乎捏不住。
当看清上面熟悉的字迹时，死寂的眼底突然涌上潮水，雾气瞬间模糊了视线。
“小子，见字如面。”
信上的字力透纸背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：“为师走了，别太难过。
能多陪你十二年，看你长成挺拔的少年，早就赚了。”
“你的悟性，你的过目不忘，再加上《至阳神功》，将来的江湖，必定有你的一席之地。”
“最后记着：好好活下去。
这是师父唯一的心愿。”
“滴答……滴答……”眼泪砸在信纸上，晕开了墨迹。
万生一死死攥着信纸，指节泛白，喉咙里挤出哽咽的誓言：“师父……我一定好好活……一定让全江湖都知道，我是您陆轩的徒弟……”五年后。
无名山深处，一声长啸震得洞顶落灰，惊起满山飞鸟。
洞穴中央，二十一岁的万生一盘膝而坐，赤裸的上身布满结实的肌肉，古铜色的皮肤下仿佛有岩浆在流淌。
五年苦修，当年的少年己长成八尺男儿，一头乌发随意束在脑后，随风微动。
他缓缓睁眼，瞳孔中竟有金色火焰跳跃，映得整个人如烈日般灼目。
“至阳神功……第五重，阳气化形！”
万生一抬手，掌心缓缓托起一团金色真气，那真气在他掌中流转，竟凝成了半尺长的气刃，边缘泛着炽热的红光。
他猛地握拳，气刃瞬间裹住拳头，带着噼啪的爆响。
“轰！”
一拳轰出，金色气拳脱手而去，狠狠砸在对面的岩壁上。
整座山洞剧烈震颤，岩壁应声裂开蛛网般的缝隙，焦糊味弥漫开来。
万生一站起身，活动筋骨时，全身关节发出“咔吧”的脆响，如爆豆般密集。
他走到洞口，望着远处连绵的群山，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。
“五大门派……”声音不高，却带着冰封千里的寒意。
“这五年，你们倒是清净得很。”
他抬手按在腰间——那里别着一柄从师父遗物里找到的旧剑，“也该让你们……记起陆轩这个名字了。”
山风掠过，吹动他的长发，少年时的温润早己被磨砺成锋锐的棱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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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猛无俦，不愧是我陆轩的徒弟！”
万生一怔了怔，随即脸上绽开少年气的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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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轩笑了好一会儿，气息渐渐平缓，眼底浮起一丝倦意：“我有点乏了，想歇会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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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！”
万生一立刻应下，转身就往外跑，“师父您等着，我快去快回！”
脚步声渐远，洞穴里重归寂静。
陆轩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去，猛地捂住嘴，一口暗红的血喷在掌心。
他望着那抹刺目的红，眼神渐渐涣散，喃喃道：“小子……师父陪不了你了……”他颤抖着从怀中摸出个牛皮信封，轻轻放在身侧。
那是他早就写好的话，字字句句都藏着放不下的牵挂。
最后望了一眼洞口的方向，仿佛能穿透山石，看到那个奔跑的少年背影。
陆轩缓缓闭上眼，嘴角带着一丝安详的笑意，再没了呼吸。
“师父！
我回来了！
您看我买了……”万生一的声音在洞口戛然而止。
洞穴里静得可怕。
陆轩盘腿坐在草榻上，头微微垂着，胸口和嘴角的血迹在昏暗里泛着黑。
“啪嗒——”买来的东西摔在地上。
万生一僵在原地，瞳孔缩成针尖，好半天才踉跄着扑过去，“噗通”跪在榻前。
“师父……”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，像被冻住的弦，“您醒醒……别吓我……”他伸手去探师父的鼻息，指尖触到的只有一片冰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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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岁的少年猛地弓下身子，肩膀剧烈地颤抖，却发不出一声完整的哭嚎，只有压抑的呜咽从齿缝里挤出来，像受伤的小兽在舔舐血淋淋的伤口。
第二天清晨，第一缕光钻进洞穴，照在万生一脸上。
他靠着青石台，头枕在师父的腿上，眼睛干涩得像被风沙磨过，再流不出一滴泪。
洞顶的水珠砸在手背上，他只是眨了眨眼，连指尖都没动——哭了整夜，连痛觉都变得迟钝了。
一阵风卷进来，吹得那个牛皮信封簌簌作响，缓缓飘落在他面前。
信封边角沾着暗红的血。
万生一的眼珠终于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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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生一死死攥着信纸，指节泛白，喉咙里挤出哽咽的誓言：“师父……我一定好好活……一定让全江湖都知道，我是您陆轩的徒弟……”五年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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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生一抬手，掌心缓缓托起一团金色真气，那真气在他掌中流转，竟凝成了半尺长的气刃，边缘泛着炽热的红光。
他猛地握拳，气刃瞬间裹住拳头，带着噼啪的爆响。
“轰！”
一拳轰出，金色气拳脱手而去，狠狠砸在对面的岩壁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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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生一站起身，活动筋骨时，全身关节发出“咔吧”的脆响，如爆豆般密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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