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沉默寡言,只埋头做事。技术处的众人也像突然学会了谨言慎行,没人再多说一个字,甚至连午休时的闲聊都变得谨慎。我明白,这样的沉静,不是风暴之后的安宁,而是压抑下的暗流。
那天午休,我端着饭盒去了厂后的小榆树林。这是我和林清婉常去的角落,偏僻安静,没人打扰。我才坐下没多久,林清婉便悄悄走来,步子轻得几乎听不见。她穿着那件藏青色的粗呢外套,扣子系得一丝不苟,整个人仿佛被束进了一道结界,隔绝着外面的目光与声音。
她没有开口,先坐在我身旁,把一片落叶捏碎在掌心,才轻声道: 许琳,我有件事,想告诉你。
我转头看她,她的眼神落在地上,像不敢与人对视。
那晚……就是你来看我的那晚,其实他也来了。
我怔住,下意识问: 他?
她点点头,嘴角扬起一丝疲惫的弧度: 韩致远。他站在我窗外,一整夜。
我瞪大了眼: 他站了一夜?
嗯。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。第二天早上我爸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