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露水在梧桐叶上凝成细小的珍珠，被第一缕阳光照得透亮。林溪站在考点门口，手里捏着准考证的指尖沁出细汗，纸张边缘被攥得发皱，像朵即将凋零的花。母亲在旁边絮絮叨叨地整理她的刘海，发胶的气味混着早餐店飘来的油条香，形成种令人窒息的粘稠感。
放轻松，正常发挥就好。 母亲的指尖划过她的脸颊，带着常年做家务的粗糙，考完妈给你做糖醋排骨。
林溪点头时，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，看见江辞站在街对面的公交站牌下。他穿着件干净的白衬衫，领口别着支黑色水笔，像枚沉默的徽章。赵磊在他旁边说着什么，手舞足蹈的样子像个上紧发条的木偶，他却始终没笑，只是望着考点的方向，眼神里的东西复杂得像团揉乱的线。
开考铃声响起的前五分钟，林溪走进 073 考场。第三排靠窗的位置空着，阳光透过纱窗落在桌面，投下细密的灰尘舞动的轨迹，像群围观审判的幽灵。她坐下时碰倒了笔袋，文具散落出来的瞬间，她看见支深蓝色钢笔滚到脚边，笔帽上的英文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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